审堂

离任梦会

是离温沙雕段子的番外,似乎可以独立观看。仍然是傻白甜ooc,私设如山,含莫离骚*元劫七亲情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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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见,二人梦境中误打误撞相遇,树上休息(围观)的骚哥被迫下场,交流剑术,任对其产生兴趣,并知晓其出身道域。

二人并未告知名姓,只知佩剑之名。

 

由此梦,任s冥冥中选择前往道域。

离任正式会面并友好切磋了几次。

 

第二个梦,发生在任s离开道域前夕。任s进入骚哥的梦境,对其剑道有了更多的认识。二人不自觉展现了各自的熟络,任s的弱化剑十三其实是一种对“冒犯”的报复以及对认可之人的小小玩笑。

 

任s离开道域,骚哥不久后知晓其住所在还珠楼,遂追至。

离温会面,相逢不识,酣睡一场。

 

第三个梦,现实中离温相距咫尺。

这次骚哥没有剑,且白衣染血,二人不论剑,只谈心。任s最终接纳了对方。

 

二人暂别,各怀心事。

第二日清晨,飘渺峰上依稀重现二人梦中相遇之景。



 

 

 

是岁,风云碑重启,余应故友之邀留名其上,与古岳剑派旻月、天剑烟雨各一决,始知涅槃、重生之外,更有无剑之境,吾道不孤矣。

剑神既殁,余独坐观星,不觉入梦,见一异人。此后怪梦频频,心境难宁。秋,余往道域,得一友,观其形骸,肖似前梦中人,故记之。

 

 

第一个梦

缥缈峰,云雾缭绕,人迹罕至。任飘渺照例晨起,趁着太阳尚未透过云层,出门练剑。天气不算冷,雾却很浓,他脚步不变,循着记忆找到了平日练剑所在,林木环绕,杂草丛生间留出了一块平整的空地。

  破,空,飞,灭,虚,绝,真,玄。这最开始的八式,亦是一切变化的基础。任飘渺并未睁眼,只凭感觉出剑,剑招于他,类似温皇闲暇时所执的棋子,沉浸其中,虽不刻意去听,周边一草一木,仍是历历在前——剑声,风声,树声…一道锐利的剑气忽然射向某处,窸窸窣窣,树叶颤动的声音中夹杂了陌生人的呵欠。

 

来人倒也坦荡,合起书卷向他道了一声“早”,儒雅从容,不似寻常小贼。任飘渺收了剑,回了一句波澜不惊的“早”,问他:“方才剑式,你看到了多少?”

对方却有些为难似的,“这位兄台误会了,我昨夜睡得不甚安稳,方才还在补眠…”

若不是刚刚清晰地感知到了对方身上转瞬即逝的剑意,任飘渺可能真的会放过这个不请自来的小子。“拔你的剑,将你看到的都演一遍。”

“这样…”莫离骚终于露出了稍稍认真的神情,“见笑了。”

只见他后退两步,从书卷中化出持之不败,右手执剑,步法沉稳,手上却不慢,剑气带动四周树叶摇动,红白身影穿梭其中,亦有几分好看。

 

八式演毕,莫离骚收剑端立,恢复了微笑中带着一丝委屈的神色。

虽然神韵全然不同,招式更加利落明了,没有那么多变化,但的确是飘渺绝式。任飘渺也不怪他擅改自己的剑法,心道能在这短短时日之内学会剑八,算是奇才。

“我观你步法,似乎不是出自中原门派…”要是不知名,来我还珠楼未为不可。

“啊…在下的确出身道域,暂时在中原兼职。”莫离骚诚恳地回答。

“…你的佩剑似非凡品,敢问何名?”楼主不为所动,继续套话。

“持之不败。兄台的剑也是华丽张扬,锐不可当。”

 

持之不败…仙舞剑宗?一道刺目的光线忽然穿过树叶投射下来,任飘渺再睁眼,发觉原是院中的萤灯,天色将明,晨星点点,所见所闻清晰如此,竟是黄粱一梦。

不知那无缘再会的剑神,可有传人?

 

 

 

第二个梦

桃源渡口。莫离骚晃了晃手中酒壶,示意来人上船。说是船,其实不过小小竹筏,好在身负武功,不至于因信不过这摆渡人,心生退缩。

熟人愿做一回导游,感觉应也不差,除了邀他共饮的盛情,罢。

 

“我记得你丢过剑。”任飘渺看向他。

“惭愧,不但丢了,还找不回来。”虽无惭愧神色,倒是总算不再同酒壶较劲了。

 

“只是剑?”任飘渺追问。

“还是吾师遗物,三十余载相伴之情。”莫离骚倒了一杯酒,叹口气,把酒壶收了起来。

 

“剑为何物?”任飘渺继续问。

对方似是无奈,指了指背后,“这是剑,”

又顺手拨过一片落叶推入水中,所携剑气激起浪花,驱动竹筏行进了数尺,“这是剑,”

 

抛起杯盏,酒液四散,化作无数水滴,继而自然汇成一股,从任飘渺仍如霜雪般的眸前旋过,醇香却带着侵略意味的酒气钻入鼻尖。水流划过一道利落的轨迹,又迸溅开,分为细小的水滴相继撞上杯壁,依然汇成一股,稳稳落下。

莫离骚执杯手不动,面犹笑,“这也是剑。”

 

正当他等待任飘渺的回应,复拿起杯盏欲饮之时,忽地竹筏剧荡,再看人已退出丈远。振荡的由杯中酒、身旁苇,到耳侧风、脚下浪…瞬间滔天剑意从四面八方袭来,这真是,插翅难飞。

“作为——挑衅之回礼。”任飘渺负手立于江上,终于露出一丝笑意。

 

远处隐约传来那人依旧温文的声音——“十年修得同船渡,唉,可惜了这好酒。”

“再会。”梦境轰然坍塌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第三个梦

月夜,循箫声往竹林,有一人独坐。身无剑意,白衣血染,腰间亦无书卷,桌上纸鹤数只,黑白两色。

好似是不应见之景,任飘渺却疾走近前,不等相邀便落座对面。

 

莫离骚放下排箫,抬眼看他,肩上鲜血又滚落几滴,顺着金线蜿蜒。“飘渺兄可会嫌恶?”
   “若是你说呢?”自己嫌恶反来问我,哈。

正襟危坐,四目相对,好似无声的嘲弄,然而对方视若无睹。


“我说不会。”不但笑,还闲闲地抬起了脚,这样乱搁,倒是有些像温皇平日的姿态。

任飘渺不觉也跟着笑起来,“因为何事?”
“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酣睡。” 莫离骚笃定道。

想是已经习惯了这人时不时的惊人之语,反觉得他比一开始轻松了不少。


“温皇是温皇。”任飘渺提醒道。
“今日不比剑。”本也没带嘛。见任飘渺收回目光,转而拿起一只黑色纸鹤,他又补充道,“祈愿纸鹤,折给一位故人。”

 

于是那双看不出神情的眼眸又多停滞了一阵,任飘渺问出了自己从前绝不会讲的话:“也会有我的?”

月朗星稀,二人可清晰地在对方眼中看见自己的身影,原来并不需要什么酒,说起醉话的便不止一人了。

“若是飘渺兄也走在我前头,那也太寂寞了些。”

许是趁着这微妙的醉意,莫离骚讲起了故事,关于他第一次杀人和救人。

 

莫离骚的故事

那是莫离骚入府的第十六个年头,还在因为钓鱼和学剑的事跟老头争执不休的小胜雪,忽然就失去了母亲。师母病故,他便旷了几天的晨课,在房间里叠纸鹤——似乎是自己家乡的习俗——他终日练剑,接触的人也不多,用这种方式,算是替这个温柔的女子祈愿。

爱妻病逝,慕容烟雨事务繁多,性格也越发暴躁,几日不见这个徒弟,终于找着了空子,逮住他大大训斥了一番。莫离骚也不反驳,只在他骂累了歇口气的时候,劝他去看看小胜雪。慕容烟雨怒火更盛,说他不懂得生死,让他滚出去弄明白了再回来。

 

离开道域以来在慕容府宅了十几年的天之道,就这么出了门。他想起师父说过的“越远越好”,便一路向北,以“剑雅”的名号,在苗疆游历,虽见了更多的人,感觉却无甚稀奇,吃吃喝喝,权当换个地方睡觉,就这么到了塞外之地。

 

被打斗声吵醒时,莫离骚还在绿洲附近午休。他听见声音近了些,敏捷地弹了起来,抽出剑疾速地向喊声处掠去。在那伙人尚未看清的时候,落了脚,抓住幸存的一名半大少年,径直退了几步,横剑将他护在了身后。

 

贼人来势汹汹,叫嚣着让他放下剑莫管闲事、交出背后的孩子,莫离骚“怕是不能”四字尚未说完,面前的几个就倒了地,颈上切口平平整整,同伴再往地上细看时,才发现鲜血汩汩流出,浸透了黄沙。于是这群亡命之徒识趣地作鸟兽散,连“还会回来”之类的宣言也没来得及讲一句。

莫离骚也不追,转过身摸了摸少年的头——“没事了”,元劫七便神情呆滞地被这个人抱在了怀里。

 

日后回忆起来时,莫离骚盛赞了元劫七当时的冷静,说他劫后余生,在自己温暖的怀抱中,泪都没有流下一滴。哭包胜雪反问他是不是说坚强的人应该像这样,这位不靠谱的救命恩人说,没有,我在夸他克制守礼、没有打湿我的衣襟。

 

莫离骚记不太清少年那时絮絮说的身世和冤仇,甚至忘了对方惨死的父母姓甚名谁,只依稀记得,找到亲人的尸身时,少年张大了嘴巴,重重地磕在了地上,一动不动了很久。

大概这就是老头所说的死亡吧。

 

他们一起掩埋了这些尸体,准确地说,元劫七挖坑元劫七埋,莫离骚负责立碑刻字,入土前,再放上几只不知何时折的纸鹤。黄沙滚滚,挖起坑来挺容易,就是尘土飞扬,莫离骚远远地站着,吹起了他那支排箫。

轮到那几个贼人的,元劫七说什么也不肯动了,他便自己运掌,把这些剑下亡魂的尸身摞了起来,不知是凑巧还是有意,沙尘吹得渐渐大了起来,再睁开眼,尸体已埋在了黄沙之下。

不知晓姓字,莫离骚就刻了个“匪帮帮众”在上面,也不知是否会有同伙来寻。

“喂,你这么懒,怎么肯帮贼匪立碑?”元劫七不解。

“人都死了,便是一样的。”少年泪已流过了,累得再去想那许多,只睁大了眼睛,怔怔地看着远处的天。

 

“你知道哪儿有吃的吗?”莫离骚问道。

少年嫌弃地看了这个没怎么出力气却先喊起饿来的人一眼,“没有吃的,只有酒。”

“酒也行,我这人一向好说话。”跟着少年疾走,果然在某处树下找到了两坛酒,莫离骚也不客气,拿起酒便掀了盖子,嗯,在这种地方,也不赖。

“喂!你别光顾着喝,剩下的那些人,怎么办?”望着这个靠在树上似是已经安心享受起来的人,元劫七忍不住出言提醒。

“我不会替你报仇。”少年闻言欲夺回他手中的酒坛,被莫离骚挥袖挡住。

他饮罢一口酒,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少年,不紧不慢地说:“你往南去,渡过巴水,有个天剑慕容府,去找一个叫慕容烟雨的老头。他脾气很坏,心肠、剑法却很好,拜他为师,学好了,你就能报仇。”

 

 

 

最终元劫七还是黏住了这个人,像一条小尾巴,一路跟着他回到了慕容府。

“你说的这个慕容烟雨,剑法真有那么好?”

“嗯。”

“比你还厉害?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同他很熟吗?”

“不算太熟。”

“他酒量跟你一样差吗?”

“或许吧。”

“喂喂!我知道了,你一定是打不过,所以才让他来教我报仇!等我学会了,到时候认你做小弟!”

“……你拜了师,记得要改口,叫我师兄。”

 

故事结束了,江湖的确是这般老套的。任飘渺想,或许自己真的有些疲倦,或许这个人真的不会讲故事,竟恍然看见了一只稚嫩的,挣扎着飞离血海的蝴蝶。

莫离骚念起口诀,纸鹤带着星光轻轻抖动,渐飞渐远,似点点流萤,亦似传信的青鸟。

 

待任飘渺回头看时,却见那人已不知何时伏桌睡去,暗笑他怎会嗜睡到做起梦中之梦来,摇了摇仍未见动静,索性自己也学着枕手阖眼,心道:“任飘渺是任飘渺。”


 

以下为坊间传闻版故事梗概。

1.无妄之灾?某男子声称自己清晨补觉却遭晨练大爷袭击,经查案发地点为对方私人地产,苗疆铁军卫已对其碰瓷行为予以拘留处罚。


 2.端午佳节,两男子结伴出游,因一杯雄黄酒大打出手,人仰船翻。《慕容府小报》提醒诸位读者:人妖殊途,男男有别,务必谨言慎行。

 

3.套路得人心?某男子潜心研读九界知名写手飞渊所著《恋爱宝典》,千里追夫,示敌以弱,夜半上演苦情戏码,终抱得美人相偎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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